文学社作品选 知 道 一个叫韩金林的人

发布时间:2016-01-27点击:14作者:殷旭华系统管理员

我不想知道我们读文学书的沙龙里头儿头上会长出一个包来,我去问医生,那医生说是良性肿块,老年人成年累月的脂肪积累,凸显在脑门上了。我问老韩本人,要不要去开掉它,他说老都老了,无碍全面观瞻,又不是少年时,无可挑剔的容貌起关键作用的,何况沙龙的男性公民,还是风采女士只是看中你脑子里有多少存货,你港湾码头上吞吐量多少,管你头上长的什么角。

我不全知道,这个曾经是500员工的不大不小厂的厂长,现在被人喊着韩老先生、良师益友,老同窗学长、最会写诗的……什么时候开始淡化了习惯称呼“厂长”?

我不太多地知道,在黄浦区图书馆,还是曲阳图书馆,那里的读书小组常常会等待着一个人关键性的发言,即使在长长的杨浦区一个小小居委里,或在老公房最高一层的顾大娘家里,人们不止一次听到一位智者的声音。那个勤奋好学的人,还在市老年大学的课堂里,为了更多的学到的知识传布,留连在老年人的高等学府。

我不无感叹地知道,他的家,在棚户区的家,日长夜大的儿子,将自行车放进他当了大官的老爸屋里时,吃饭的方桌只好坐三个人了,回想起我那年在农场劳劢时那个只管80多人的小生产队长,那个客厅里来的宾客和桌面上的菜肴一样多,我幸喜地知道,那位生产队长现在居住地,是有铁栏杆四平方单套三人房。韩厂长只等国家富裕起来,把他的居处动迁,虽然以前他是有很大的权,也有巧妙不被剥夺的权,然而他没有,一直没有为自己筑安乐。

我特别想知道,也无从知道,因为我只去过他家一次,而又是匆匆,看望韩夫人只是一闪间,然而我读过韩老儿的诗,那是他被别人无数次的握过手后,迎对好多人的笑脸后,他写下了的诗:“牵手”,“一辈子的牵手”。那双一辈子为他操劳的手。他没有忘记那个被人称作无知的年代,.他在旧社会被伤残的腿,又一次被非人性的打伤,在批斗的会场外,等候他,搀扶他,说了一句话,“我们回家吧”。满心的委屈化解了,生存的勇气增加了,十一届三中全会后,韩金林同志,还是走在前进队伍前面,不知道刘大姐是走在他前面,还是身旁、身后,人们是感觉到了,时时刻刻在他心里。在他行动上。

退休,我不知道,他是怎样选择生活享受,也许和诗文沙龙大家一样,享受了文学,他写,他能写,也帮助别人写好,被帮助的人稿件在报刊上光彩了,他却拿起镜子,照着自己还在学习的脸,“老兄,这光采是别人的本色,不是韩某人的润色”。我想他的心底越来越宽,大概来自于他常常照镜子的缘故。

我什么都知道了,连他每天在海边散步,看那红日生起,看那波浪涌起,他不计较跟在后面的人步履轻重,他只是带领也爱好文学老人向前。一个老共产党员就是这样让人知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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