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旦刚过,因身体不适,十八日我起了一个大早,去龙华医院看病。一出家门,西北风一阵一阵地,紧吹打在脸上,像刀割似的刺痛,我不由得把帽沿往下拉了一下,把口罩戴上,并把围巾紧紧压紧脖子,怕寒风吹进我病弱的身体。没有阳光的冬日早上,天空,路上,灰蒙蒙的,行人稀少,我低俯着头,走向要去的前方。风中带着寒气,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东西似的,把路面吹得干干净净。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,冷得发抖……二十五路车来了,赶快上车,到了四号地铁线杨树浦站下车。一股猛烈的西北风又把我的帽子刮飞了。我奔着追赶我的帽子,在一个角落捡起我的帽子,手都冻得麻木了。当我走出四号线零陵路2号出口,走向龙华医院。这时,一抹阳光照在马路两旁光秃秃行道树梢上。太阳出来了,阳光吹散了灰蒙蒙的的天。朝东,大厦房屋的墙面和玻璃幕墙在阳光折射下,大地显得明亮了。但寒风还是一阵紧接着一阵……
不久,我在龙华医院看完病,回去的路上,阳光照耀着半条马路。寒冷的西北风中突然传来了我的手机铃声,是我就读的上海老年大学“回忆录写作班”的同学朱祖昌打来的,说“他的《半间灶披间》和我的《第一份工作-烧饭》,登录在《上海退休生活》2016年第一期上了。特向我祝贺!”我内心非常激动,想我一个普通船工,文化底子那么薄,从没有写过文章的我,是国家为我们退休老人创办了老年大学,圆了我年轻时的梦。从手写字变成铅字,这是一件多么来自不易的事呀!过了一会儿,手机铃声又响了,是沈老师打来的。她也告诉我,我的《烧饭》一文已经发表,并要我提供家庭地址和邮编。他们要把这份《上海退休生活》给我寄来。我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……在这严寒的冬日,老师、同学的来电,像冬日的暖阳,温暖了我的全身。
西北风还在一阵紧接着一阵,带着严寒吹打在我脸上,把我的脸、手冻得通红,但,不麻了。我身体的后背还微微出汗,我把帽子拿在手上,围巾披在脖子上,口罩也不带了……